泠雪

泠雪,APH坑,仏英洁癖,亲子分爱,无雷

分手谈判 | 仏英

感謝上帝(自盡

阿呆的透明泪:




2017年第一发



看名字就知道是很恶俗的烂梗



(我可能写了假文


我新头像萌不萌?⸜(* ॑꒳ ॑* )⸝












“时间差不多了。”




亚瑟正在发呆,窗外是三三两两的路人,罗莎呷了一口红茶出声提醒,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被热气一熏泛起了白雾。他的咖啡放凉了,尝了一口苦到令人咂舌,他忘记加奶和糖,苦涩的液体已经沿着喉咙滑了进去,更深层的苦味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不能怪他,他不常喝咖啡,也没这个习惯。




亚瑟强压下胃里的不适,脸色极为难看地应了一声,他起身拿过椅背上的风衣外套,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杯子里注定被倒掉的浅棕色液体,不知为何,精致优雅的英/国淑女似乎从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中读到了别的情绪。





索瓦丝是在弗朗西斯地催促下出发的,她一边抱怨时间过于匆忙一边整理刚刚盘好的发髻,两侧垂下的金发衬托得她更加妩媚动人。弗朗西斯发动车子,他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却要顺利穿过三个街区而其中一个又以道路拥挤为标签。





等法/国人赶到时,二楼的咖啡厅已经人满为患,所幸他的目的地在四楼,但不得不委屈一下索瓦丝在这等他了。他这么想着转身刚要口,却毫无预兆地被后者扯着领带拽了过去,距离突然拉近使他嗅到了索瓦丝身上的香味,清浅的玫瑰立刻攻占了他的嗅觉。回过神的弗朗西斯只来得及瞥见索瓦丝的背影和颈间不知何时被打理平整的温莎结。





亚瑟本想迟到一次,但职业习惯使他还是提前了十分钟,此刻用坐立不安来形容他简直再适合不过了。英国人的双腿交叠又放下,支撑在印花桌布上的手臂显得无所适从,一只手打着杂乱的拍子,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愤怒。他压抑着看向入口的意愿,眼神却不受控制地飘了过去。





弗朗西斯踏上台阶,不着痕迹地将领带放松了些,精神高度集中的驾驶使得他后背起了一层薄汗,此刻变得冰凉黏腻,衬衣紧贴在皮肤上的感觉相当糟糕。当然,还有更糟糕的等着他,弗朗西斯拢了拢耳后落下的发丝,手表上的时间刚刚好,接着他调整呼吸,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一般。





弗朗西斯先看到了亚瑟。他一如既往地选了靠窗的座位,规整的三件套打扮,阳光从遮蔽不完全的落地窗涌入,给独自坐在那的英国人镀了一片暖阳,落在弗朗西斯眼中仿佛不像平时那样不近人情。





两两相对的沉默最是尴尬,亚瑟企图用语言打破,但他发现自己准备了一肚子的责难都搅在了一起变得毫无头绪,混乱到让他无从说起。情绪最直接地反应在了动作上,他破天荒地给自己叫了一杯柠檬水,弗朗西斯落座后表示一样,两杯酸甜的液体有着相似的柠檬片作为点缀,杯柄缠绕不知名的藤蔓花纹,有些像家里画框上的装饰,他们同时冒出这个想法,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又飞快地收回视线,唯恐落后。



“你……”


“我……”




这下更尴尬了,弗朗西斯开口的同时亚瑟也出了声,后者及时停下后对面也没陷入了沉默。



“你先说。”法/国人主动交出话语权,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熬夜的副作用让他看起来略有困乏。



亚瑟斟酌了半天,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我想我们应该划分一下归属问题。”他一边从包里翻出整理好的资料一边毫无感情地说道。




弗朗西斯在心里对自己的判断力感到苦恼,瞧,他还是那么的难以亲近,不近人情,虽说不指望能从他口中听到挽留,但这样的开场多少让自诩对爱人足够了解的法/国人难以接受。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亚瑟自顾自地用笔划出一道道黑线,不知何时从包里拿出了眼镜戴上,也许就是在方才弗朗西斯发愣的片刻。





“西郊的房子是我买的,但从装潢到置办都是你的功劳,很明显在所有权上没什么争议,而你有使用权。”


亚瑟推了推下滑的镜框,继续道:“工作室是共有的,这就比较麻烦一些,屋子里的办公器材谁买来的就归谁。”



“还有就是现在居住的公寓。”亚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大口,他并不渴,却喝的很急,以至于差点呛到。





他想了解一直沉默的弗朗西斯什么看法,可心里的不安定因素又令他踌躇。不为别的,只因为现在居住的地方都颇合两人心意,完完全全按照喜好布置的房间不仅仅是一座房子,更是家。但从两周前的分歧之后,亚瑟一直暂居在酒店,他很久没回去了。久到他开始想念主卧里漆成暖色的墙壁,窗台上每天都会被弗朗西斯换上新鲜玫瑰的玻璃花瓶,松软的石灰色沙发靠垫,还有占据了不大面积的便签板,他们留下的一多半的留言,这是多昂贵的客房服务也给不了,他不愿意将这样的生活分割,两个人各自带走属于各自的部分。可别扭高傲的英/国人哪里懂得挽留,亚瑟的眼里看不出情绪,他的手心发烫,指腹潮湿,两只手用力地握在一起。





弗朗西斯回过神来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看向桌子另一边的亚瑟,他的双眼不似从前富有神采,灵动的绿色湖泊变成了危机四伏的沼泽。爱人心里的犹豫不决他全然不知,有的只是摊开在桌面上的冷冰冰的协议,他无不庆幸地想,感谢上帝他们没有结婚,他是昏了头才会觉得禁欲的英/国人很可爱,以对方大律师的身份而言,想要整垮他一个不入流的小作家算得上是易如反掌,他有这个能力。





“既然如此,我没什么意见。”弗朗西斯点了点头,一脸地心不在焉。




“我希望你能清楚,我现在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对于西街的住所,我大概总结了一下,这是明细,如果你认为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亚瑟喝光了杯里的柠檬水,然后把纸张推向弗朗西斯。


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反应的法/国人开始浏览上面的款项。



房子属于他们两人,事实上以他们个人的购买能力根本没必要共同负担。从决定买下时弗朗西斯就曾提议由他买下送给亚瑟,他总还是介意着,希望能为看上去什么都不缺的爱人做点什么。英/国人站在巨大的主卧窗前伸了个懒腰,腰间显露出苍白的皮肤,为了便于出行,他们出门前换上了轻便的装束,亚瑟少见的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连帽衫,青春而热烈的红色,套在他身上像从高中逃课出来的学生。弗朗西斯还记得他把亚瑟从背后轻轻拥住了,他把下巴搁在亚瑟的肩上,用新长出来的胡茬磨蹭爱人柔软的耳垂。亚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呆立在法国人怀里任由对方加深了这个拥抱。





他当时就想,这就是家了吧。



可摆在弗朗西斯面前的东西又在提醒他,永远不要指望从亚瑟·柯克兰手里讨到任何便宜。



他不怒反笑,目光轻佻地看了一样正襟危坐的亚瑟,随便扫了两眼A4纸上黑白分明的字句。



好脾气的法/国作家没看完就失了耐心,上面逐字逐句地列出了数十种物品,从他能回想起来的木质书柜到几乎没什么印象的复古吉他,天知道英国人是不是对整座房子做个个评估,弗朗西斯十分怀疑这些东西真的存在过。他像过筛子一般在脑中过滤,到三分之二处停住了,他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如此地步,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物件都归在了柯克兰名下,连上个月他瞒着亚瑟藏在阁楼的花边杂志也被算了进去。弗朗西斯少有的愤怒了,他想质问亚瑟,他们分开不过数日,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这当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对谁错对他而言没那么重要,他愿意在爱情面前俯首称臣,道歉认错也不是多拉不下脸面的事,可这不代表他能任由对方拿走属于双方的一切。




然后,暂时失去理智的弗朗西斯做了让他极度后悔的一件事。



如果上帝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们的波诺弗瓦先生绝对不会把那张没看完的纸粗暴地揉成一团塞进口袋,接着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此时此刻像个跟踪狂一样徘徊在自家门口的原因。他没想到亚瑟是来求和的,却以十分英国的方式,手里被抚平的清单罗列得相当全面,林林总总,而被写在最末尾,对亚瑟而言最珍贵的一项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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